张东步：冲向没有硝烟的战场
冲向没有硝烟的战场
————记界首市首位奔赴抗疫前线的逆行者、市人民医院呼吸内科主治医师 张东步
王 瑞
2020年春节前夕，正当人们沉浸在喜迎新年的快乐与喜悦之中，突然，从武汉方向接二连三传来一个个不幸的消息，新冠肺炎感染疫情正席卷武汉，迅速扩散湖北，肆虐着向全国各地蔓延。武汉告急！湖北告急！全国告急！疫情像洪水猛兽一样正气势汹汹直逼阜阳而来。1月22日，阜阳市出现第一例确诊病例，随后确诊病例与日俱增，阜阳大地一时狼烟四起，浊浪滔天，一场大战随即摆开了阵势。
英勇不屈的阜阳人民在市委、市政府的正确领导和精心部署下，众志成城、步步为营，科学防治，精准施策，全面打响了抗击新冠肺炎疫情阻击战。阜阳市第二人民医院（以下简称“阜阳二院”）作为全市定点收治医疗机构，同时也是全省收治重型、危重型病例四大救治基地之一。随着当地确诊病例的不断增加，该院急缺相关专业医护人员。疫情就是命令，防控就是责任，救人刻不容缓。为缓解阜阳二院的救治压力，市卫健委迅速从各县区抽调相关专业人员前来支援，集中优势兵力，大打一场疫情防控歼灭战。
1月30日下午，界首市人民医院接到阜阳市卫健委下发的《关于支援阜阳二院抗击新冠病毒疫情的紧急通知》，该院呼吸内科医生张东步第一时间报名，写下一张带血的请战书。医院考虑到他的专业刚好符合要求，且是一名资深呼吸内科主治医师，具有丰富的临床经验，诊疗技术及身体素质过硬，一致认为他是最佳人选，便同意了他的请求，并认命他为支援阜阳二院医护小分队队长。界首市这支医疗支援小分队是从该院呼吸科、重症医学科和感染科等三个科室挑选出来的精兵强将，每个科室三人，共有3名医生和6名护士。三名医生分别是呼吸内科的张东步，感染科的储永培和重症医学科的臧明明。2月1日上午11时35分，接医院通知，张东步作为界首市首批第一个前去阜阳二院报到人员，要求当日下午5点之前报到，其余人员按照阜阳市卫健委统一部署分批次报到。下午2点半，界首市卫健委副主任刘先才和市人民医院班子成员，为张东步和另外八名支援阜阳二院参战医护人员举行了一个简短而隆重的壮行会。3点10分，张东步代表界首市医疗小分队踏上了支援阜阳二院的征程。就在接到医院通知四个小时之前，张东步所在科室接到医院发热门诊收治一个新冠病毒感染肺炎疑似病例，经过一阵紧张忙碌，反复筛查会诊之后，这名患者被送到阜阳二院接受进一步诊疗。
从接到医院通知到前往阜阳二院报到，前后不到四个小时。期间，除了吃碗泡面和参加半个多小时的欢送会，其余时间，张东步一直坚守在科室，连家也没有回去。他的牙膏、牙刷、剃须刀和换洗衣服，都是妻子中午下班后匆忙为他准备好带到欢送会上的。妻子徐靖是界首市人民医院病理科一名主管检验师，当时听到丈夫的选择十分惊讶，也十分忐忑不安。她深知新冠病毒感染肺炎疫情严重，传染性强。加之当时从武汉方面传来的一些坏消息：医护人员感染新冠病毒肺炎日益增多，多名医生已经牺牲在抗疫一线，怎不让人心惊胆寒？想到丈夫此次出征与患者面对面接触，风险极大，两个孩子一个九岁，一个两岁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日子该怎么过呀！尽管如此，她还是毅然选择坚强，强忍着眼泪，为张东步做好出征的一切准备，并鼓励他：“相信你能行，只许打赢，不能失败！”在欢送会上，张东步与妻子徐靖依依惜别，心情万般复杂：他已经是好多天没见到两个孩子了，自己与妻子为了共同抗击疫情、全身心投入疫情防控一线，从1月22日接到疫情防控任务那天起，他和妻子就将9岁的女儿托付给女儿同学的父母，把两岁半的儿子安排在干亲家那儿，夫妻二人在同一个单位坚守着各自的阵地，好多天都没有见上一面，如今自己此番离去，一家四口人将分居四地，不知何时才能团聚！
2月1日，张东步在阜阳二院熟悉一下工作环境。第二天参加了一个战前动员培训会。在欢迎仪式上，阜阳二院韩明锋院长亲自为首批援助人员作了新冠肺炎诊疗技能培训。随后该院院感科周晓平科长作了院感防控知识讲座。培训即将结束时，她再次要求大家人人过关，反复强调防护大于一切。进入科室后，科室主任和护士长又反复叮嘱大家要做好自身防护，并亲自指导大家如何穿脱防护服，帮助张东步等人尽快适应工作环境及流程。这让张东步愈发感到疫情
形势的严峻，病毒的无孔不入，思想上产生一种无形的压力。第三天，他便走进新冠病毒感染肺炎确诊病例病区，走进确诊患者中间。
阜阳二院共分七个病区，三个确诊患者病区、三个疑似病例病区和一个重症病区。第一批支援阜阳二院应急感染一病区(该病区为阜阳二院第一个开放的收治确诊患者的病区)的有5位同志，有来自界首的张东步，临泉的赵雷，阜阳肿瘤医院的宋伟田和阜南的周利国和罗月宾。张东步与阜阳二院的朱井俊医生一组，周利国和罗月宾一组，赵雷与宋伟田一组，还有阜阳二院的三名医生，共8人分成四组，每天24个小时紧张有序地开展工作。应急感染一病区收住着30多个确诊患者，最多时逾40人，还有不少重症患者。工作量大，挑战性强，进入隔离病区后被感染的风明显增加。张东步每次进入隔离区查房，一方面要采集患者的痰及咽试子标本、监测血氧饱和度，抽血气，测量患者的
心率和体温，有时还要护送病人拍CT复查肺部，做好内外沟通，完成病程记录；时刻密切关注每位患者的病情变化，及时甄别出转为重症的危险因素，遇到特殊情况及时交给治疗组讨论并上报科室主任，然后将会诊情况上报市专家组，及时调整治疗方案。
张东步每次早晨8点完成早交班之后，便穿着防护服进入隔离病区查房，一直工作到中午十二点。期间不能上厕所，即便有小便也都是强忍着。因为每穿脱一次防护服至少花费30分钟，而且在穿脱过程中容易增加感染风险。同时也是为了把更多的时间用在患者诊疗及与患者交流。他每次走进病区之前从不喝水，以减少小便。中午简单地在科室吃份盒饭，顾不上休息，又投入紧张的工作中，直至下午5点半与下一班完成交接才能下班。有时，张东步在应急感染一病区值夜班一个劲儿忙碌，常常没有了时间观念。沉闷的工作服，躁动不安的患者、一份份病历的记录，一个班值守下来，他浑身甚感疲惫。累点苦点并不可怕，最为难熬的是心理的恐惧和紧张，总有一种心理强迫症，潜意识地疑虑在与病人接触期间，是否存在职业暴露？穿脱防护服是否规范操作？防护服上是否沾有新冠病毒？他每次带9位或10位确诊患者从病区到CT室做检查，虽有司机作伴，仍担心中间有人会突然溜跑。正因为这种意识在作怪，张东步每脱一件防护服，由原来的脱一次消毒一次，变成消毒两次或三次。第一次夜间进入隔离病区，由于匆忙，他只戴一层手套，护士发现后赶紧提醒。他心里猝然一惊，怀疑自己已经被病毒感染，以至于连任何东西都不敢触碰了，手洗了好几分钟仍觉得没有洗净。整整一夜，他都是在诚惶诚恐中度过的，直到第二天白天沉沉地睡了一觉，醒来后，心情才稍微平静些。
尽管如此，由于隔离病区的特殊性，要求家属不能陪护在病人身边，张东步与同事共同承担起患者家人的角色，不仅要治愈患者的躯体疾病，还要关注患者的精神状况，不少病人因为自身疾病、压力过大，出现应激性精神障碍，一般日常生活不能自理。这时张东步和同事们就肩起护工的职责，为患者喂饭、喂药、喂水，协助患者上厕所。治疗和护理这类病人难度很大，往往需要“智取”。隔离病区郭某某是一位新冠肺炎兼有抑郁症的精神疾病患者，发作时情绪波动很大，动辄摔砸物品，对张东步等医护人员进行人身攻击。张东步担心郭某某会撕扯自己和同事身上的防护用品，造成职业暴露。在这危急时刻，他一方面安抚患者的紧张情绪，同时喊来保安帮忙，大家一同控制住患者，然后给他注射镇静剂，这才化险为夷。当然也有更多的患者对张东步等医护人员满怀感激，如患者陈某某是一位刚从重症病区转入一病区的新冠肺炎患者，由于气管插管所致咽喉部损伤说话困难，他就用笔写下一段话：“我以为快要死了，是您们给了我二次生命，你们辛苦了，谢谢您们！”写完后，向张东步和其他医护人员伸出大拇指。望着病人发自肺腑的文字和肢体语言，大家不约而同地伸出了拳头，异口同声地喊道：“咱们一起加油！相信我们一定会战胜病魔！”
作为队长，也是界首支援小分队第一个进入隔离病房的人员，张东步深知身上所肩负的重任，不仅要尽最大努力救治患者，还要保护好队员，消除他们思想上的顾虑，减轻其心理负担。为此，他专门为后面报到的队员开了个简短的小会，告知大家相关注意事项，提醒他们一定要做好身体和心理的双重防护，着重强调：咱们是一个集体，一个团队，代表的是界首医护人员，代表的是83万界首人民，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严格遵守工作纪律，通过我们共同的努力，相信一定能夺取抗疫的全面胜利、早日平安凯旋！
在病区工作虽然仅仅半个月，张东步却感到时间是那么漫长，常常忘记了白天黑夜，只有当司机将他从病区带回宾馆的路上，看到宽阔宁静的大街和道旁的排排绿树，他才恍然明白又开始了新的一天。完成了支援任务，接下来，张东步进入14天的隔离期。之前他与同事一个房间，还能有所交流。现在独居一室，只能通过手机与外界联系。他每天抽出一定的时间与队员交流，询问工作开展情况，进行悉心指导。同时，格外牵挂自己服务过的一位位患者，他们的病情是否有所好转？每当从微信上看到自己救治过的患者治愈走出一病区，张东步感到特别开心与幸福。此时，他蓦然觉得生命与自由的宝贵，责任与使命的重量，与自己结缘的人都是那样值得珍惜。尤其认为，一份工作不仅是一份责任，一种担当，更是一种生活和精神的需要，他多么渴望早日离开这儿，投入激情火热的生活和工作之中。
雾霾悄悄散去，朝阳冉冉升起，枝头莺歌燕舞，河畔柳绿桃红。3月3日上午10点多，抗疫路上最美的逆行者张东步医生，在圆满结束医学观察后离开阜阳，踏上了快乐的归程。回到界首之后，他顾不上休息，第二天就悄然重返工作岗位，继续书写人生最精彩的奋斗篇章！
报道：王瑞
报道：王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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