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流韵·文脉传承”首届诗经文学奖颁奖盛典晚会在
12642 2024-10-12
文学不是生活的镜子,而是生活的隐喻。
5月13日,北大中文系-北京老舍文学院2021骨干作家高研班在北大举行创作研讨,聚焦三大关键词:北京作家、人文素养、人民性,学员们分成两组进行了热烈的探讨,展现了北京骨干作家们在创作中的新观念、新思考、新表达。老舍文学院副院长周敏表示,她期待每位写作者都能汲取燕园这片文化沃土的精神滋养,不断追求艺术自觉,提升文学修养,用真切的感悟、源源不断的创作激情,书写时代,讲好北京故事,勇攀创作新高峰。
以下撷取第5组青年作家学员的精彩发言。
叶桂杰关于“文学人民性”的讲话
在前现代社会,作家把握住时代的精神是可能的;但在大数据、人工智能狂飙突进的时代里,每一个人都无法穿透生活的迷障。在这个时代里,文明和理性对爱欲和激情造成了巨大的挤压,人的主体性空前感受到呼吸的困难。白昼从我们眼前消失,清晰从我们头脑里消隐。在这样一个边界混沌、充满科幻感的时代里,我们更应该抓住一个坚固而确定的东西,来重新确立我们的精神坐标,扎好根系。这个东西,就是人类对于社会、时代、世界(超乎理性)的直观和激情。在市场经济高度发达、专业分工高度精细、消费主义高度膨胀的时代里,“我”,不只是职场人和丈夫,而且还是地铁乘客、酒店旅客、饭店顾客、豆瓣用户、微信公众号管理员……在一定的程度和面向上,我参与并完成了时代的宏大叙事。从这个意义上讲,作家当然要“求诸于外”,积极介入广阔的社会,挖掘丰沛的经验;但更别忘了“反求诸己”,在本能的叙事冲动和表达激情中,展开隐喻和折射的图景。
郑在欢关于“文学人民性”的讲话
写作就是写人,看来这一点基本上形成了大家的共识。怎么才能更好地写人,深入到人之中似乎也是应有之意。那现在问题就来到了第三层,怎么深入?当代都市对人的隔阂可以说是愈加严重,网络世界似乎也是人间,但那更像是副本,只凭网络去了解他人,久而久之可能得到的只是一些刻板符号与概念。写作的人肯定想要更多的了解他人,只是碍于自身的生活,也并不是每一个作家都有条件去做田野调查。从我自身的情况出发,在上班的时候,对他者的体察也就只能局限在自身的社交圈,然而世界何其之大。好在我离公司的路足够远,每天打顺风车通勤至少要四十分钟。就是这段距离,在和各个不同顺路车主的交流中,听到各种故事和忧虑之后,让我有了一个感觉,那就是了解他者,就要尽量多的和自身社交圈之外的群体发生互动,充分的互动,越充分越好。
蒋在关于“文学人民性”的讲话
今天听到有同学说人民性即是文学性。我最近听到一首歌《云宫迅音》,西游记的开篇曲目,它代表了我心目中文学性的最高点。首先我想用它的乐器来分析:先是从迷幻弹跳式的电音和低音吉他进入,描写的是妖界的翻云覆雨,万千变化。紧接着进入的是琵琶,古筝和编钟、小号、小提琴、竖琴等管弦乐器,这里开始描绘人间的正道和辽阔。最让我没想到的是,在这后面开始进入女高音,代表着天国的高洁和神圣。一首乐曲如英雄史诗般波澜壮阔。妖界,人间还有天国的无缝链接和平行关系,也只能在故事的叙述时间空间里得以到达。
崔君关于“人民文学性”的讲话
文学就是人学,写作时时处处都在表现人。好的文学作品,其关于人民性的书写一定体现于审美性中。是否有深切的人的关怀和现实观照、如何塑造一个鲜活的人物形象、是否有深沉的人性表达,是一个创作者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当然,文学不是生活的镜子,而是生活的隐喻。在不断摸索中,反映、建构起对人、对他者书写的新的生长点,发现人的喜怒哀乐、生命意识和尊严,是写出好作品的必要条件。
闵芝萍关于“文学人民性”的讲话
和班里的前辈、老师们相比,我还比较年轻,创作历程也还比较短,因此对写作的体会更多是从编剧工作和自身的阅读、写作经验中来的。
当我开始构思故事与人物时,生活里的细节会自然地在脑海中浮现。身边的人事,经历了放大、抽象和整合,最终成为角色的姿骨。同时,也因为对戏曲和影像的喜爱,我经常会使用戏中戏作为隐喻和人物关系的对照,也时常试图描写一些特别的光影和普通生活场景中的,略带荒诞感的“小奇观”,想让故事拥有更特别的氛围,也希望自己所写的东西以真实来动人。让平淡的日常变得更深厚、入味,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与情绪更细腻,这是我最近在写作上努力追求的。
王长征关于“文学人民性”的讲话
大家对关于“文学的人民性”,谈的十分热烈,出彩,内容非常丰富,观点鲜明。我想接着谈一谈“伪人民性写作”的话题。
大家都知道,“人民性”是一种时代属性,也是社会属性。随着经济全球化和个人主张高速前进的背景下,以前最小的社会单位“家庭”已演变为“独立的个人”,宅男宅女们成为时代的标签,由于知识信息大爆炸,作家反而降低乃至丧失对世界全面的感受力和敏锐性。当一个新闻成为社会热点时,“真相”却被各种声音覆盖,作为能发出声音的意见人,我们会不自觉地“代表”人民的立场,事实上这都是没有经过深入群众的调查,甚至不屑于走出书斋,走进基层,深入生活得出的非理性答案。我以前做过记者,深知客观是新闻的生命力,所以面对尚未尘埃落定的热点新闻时,我不会轻易表达观点,这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历史负责。
谈到“文学的人民性”,尤其最怕进入道德化,当道德成为人民性的标准时,就难以保证客观,更不会真正去了解人民的生活,当道德和崇高成为标杆,就会出现完全的对立——崇低,以至于当下社会出现严重的撕裂。
文学的人民性应该是介于作家不自觉和自觉的平衡点,不能仅仅流于表面,要真正静下心来,洗去浮躁,理性地对待,写出人民大众的悲喜,反映时代精神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