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流韵·文脉传承”首届诗经文学奖颁奖盛典晚会在
12644 2024-10-12
苏笑嫣
这个议题我认为有两个关键词,一是“女性文学”,二是“新媒体”。
随着社会的发展,女性的自我觉醒意识已经非常普遍而强烈,这在大量的文学作品中都有表现,尤其是在以女性作家为写作主体的文本中。
从文学体裁上来说,小说可能是最适宜表现女性自我存在的一种文体,也更为容易走到较为先锋的位置。我们可以看到在非常多的描写男女感情、婚姻生活现状,以及女子个体的工作、生活场景的作品中,都丰富地表现了当代女性的种种精神状态。通过对日常生活的描写与提炼,通过自我的生命体验和女性本体欲望的表达,在其中思考女性生存现状、精神现状以及自我存在。
然而所谓的“新时代女性意识”在诗歌文本中相较而言是比较落后的,这和体裁本身的限制性不无关系。在很多女性诗歌文本中,仍擅长于表达抒情性的、柔情似水的女性特征,另一部分则对“人”的存在和生命本身进行思考,但较少探讨女性在当代社会生活中的心理与精神及其反叛性。
然而无论是小说还是诗歌,在新媒体媒介上的传播作用其实都是不大的,文学杂志的官方平台推送的文章,受众依然是纸刊上的读者和写作者自身。在新媒体环境下的弄潮儿,依然是新媒体文章自身。
新媒体写作踩在时代潮流的风口浪尖上,站在当代女性主义发展的基石上,呼吁女性实现经济独立、精神独立、情感独立,相当多的情感大号为女性发声。他们或着手于时事热点,例如讨论俞飞鸿事件、AYAWAWA言论和抨击PUA泡学等,从中探讨女性本身的存在价值,或着手于日常生活,例如为职场女性发声、鼓励女性首先实现自我而不是被“母亲””妻子”等所谓崇高的社会身份所绑架。
新媒体上的女性文化代表的社会阶层多为都市年轻女性白领,她们有一份尚可以的经济来源,也因为长期自己打拼而较为独立,各方面比较自给自足,因而不愿再做男性的附庸。而在当下社会,这样的女性越来越多,也有更多的女性正向这方面成长。
女性主义话语权在新媒体上有非常规模的带动作用,它的基础在于当代女性正向各方面走向独立,而它的规模也反而说明了其中的艰难尚有很长的路要走。这是新媒体中女性话语权尴尬的一面,即在现实中仍较难找到落脚点——文学作品中的娜拉要么出走、要么回家,可实际现实生活中的女性只能在天平的两端不断奔波徘徊。
而新媒体写作的另一面尴尬就在于,它不能细腻地去表现这其中的种种复杂性。手机媒介的传播方式和频繁的“日更”模式,不可避免地限制了写作,使新媒体文章流于碎片化、浅易化、通俗化,最终离“文学”二字相较甚远。
但文学的发展从来都是雅与俗的相互激荡,俗刺激雅,再化俗为雅。希望新媒体环境下的女性意识会为纯文学写作下的女性文学带来新篇章。
(本文来自“木兰诗会暨海峡两岸文学媒体交流会上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