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推荐:王长征诗集《鹿鸣》

2019-08-16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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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诗集《鹿鸣》选取了诗人王长征13岁-18岁期间的一些诗作,记录了诗人少年时期的成长经历。书名取自“呦呦鹿鸣 食野之苹”,见证了一位优秀的青年诗人诗如何从一位诗歌门外汉逐渐摸索到文学门径,并有着怎样的坚持与耐心。本书由河北省作家协会主席关仁山题写书名,著名诗人郑愁予、杨克、祁人、周占林等推荐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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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王长征,安徽省界首市人。作品见于《中国作家》《诗刊》《星星》《延河》《诗潮》《诗林》《散文诗》《中国文化报》《人民日报》等数百家报刊。入选数十种文学选本,出版诗文集多部。已荣获“第二届中国长诗奖”“中国诗歌万里行优秀诗人奖”“海峡两岸文化交流贡献奖”“安徽省年度青年诗人奖”等多个奖项。作品被译成英、俄、法、韩等多种语言,现居北京,编辑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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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鹿鳴,食野之蘋

——《鹿鳴》自序

从2006年开始发表第一首诗算起,迄今写诗已有十四个年头。我从一位“崭露头角”的青少年诗人,成长为一位青年诗人,先后荣获各类文学奖项,出版作品集5部,受到广大读者和业界的认可。同时举办一些“诗歌公益活动”,参与和主办了一些较有影响力的诗会,编辑一些诗歌选本和民刊。读者的来信,同仁的称赞,让我从中受到鼓舞。随著名气的提升,有人建议我,将13——18岁之间的作品整理一本诗集。我不禁怦然心动,于是,将这盆诗歌的幼苗捧献出来供大家消闲。

我从家乡皖北平原走出成为一位“北漂诗人”,期间作品发生了很大变化,思想观念也有所转变。说句心里话,我很不情愿整理以前那些不成熟的作品。18岁的时候,我读大二,曾经出版过一本青春情怀的诗集《心向未来》,当时选了118首作品,仍遗漏很多。这本书对我来说,算是一个“补遗”的过程,虽然都是初学者的不成熟之作,至少是一份很好的纪念,如果我现在不对这些作品加以整理,恐怕再过几年更没有勇气将他们拿出来了。如果说还有什么私心,那就是希望收拢青春时期作品的同时,让人们看到我是如何从一个门外汉逐渐摸索到文学的门径,而这个过程又有著怎样的耐心。

家乡的文友都知道我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诗人。我有过几年小说创作的经历,期间也取得一些小小的成绩,荣获过小说方面的几个小奖。小说和诗歌有著许多共性。我写过小说《钉子生》:一位童年不幸的孤儿铁匠,晚年忧郁,一直幻想能有一位“母亲”来呵护自己,以至于对村里不孝之子虐待母亲感到气愤,幻想自己是一根铁钉的儿子,产生了近乎魔幻般的妄想。这篇小说被杨晓敏老师看重,认为里面有“诗性”,推荐发表在《百花园》,并荣获《百花园》年度优秀作品奖项。

我也写了一些关于麻将“吃人”的魔幻异化以及《城市深处一条鱼》这种迫于城市压力,通过把自己变成一条鱼而在水缸里寻求“窒息”主题的小说,得到了编辑的认可而被发表出来。也有的因为虚实结合手法中“灵异元素”过多,受到一些编辑的指责。随后,我便开始认认真真以诗为主要创作题材了,诗允许我思维的跳跃和天马行空般的想象。我越来越想做一位诗人,从而离小说渐行渐远。

一个偶然的机会,2018年“作业帮APP”平台邀请我做诗人嘉宾,与孩子们面对面的接触,我讲述自己的文学之路,受到青少年读者的喜爱和追捧。这让我对于早期的作品产生回忆阅读的冲动。在大多数人眼里,诗人是个特殊的群体,似乎精神都不太正常,然而当你深入接触他们时,你会发现诗人的喜怒哀乐和正常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比普通人更善于捕捉心灵的颤动。我读小学时,受父亲的文学熏陶,我背诵了大量现代抒情诗,曾多次在校内外朗诵、演讲比赛中获奖。上小学二年级时,我参加镇里举办的一个演讲比赛,在即将结束的时候,我在讲台上深深唾了一口唾沫,给评委老师一个“有所叛逆”的不良印象,当时也赢得了听众会心一笑。今年麦收时节,我回到村里,望著金黄的麦田沉思。村里老人和我搭讪,有人还提起往事,说实在想不到当年那个举止另类的黄口小儿变成今天村民的骄傲。当年,我经常大声朗读文学作品的平房,如今已经被风霜侵蚀得青苔斑斑。雾岚笼罩的清晨,随著时光流逝,永远一去不复返了,只有大型收割机的轰鸣在田野上飘荡。

小时候,家里经济状况不太好,上初中的时候,冬天我还穿著露著棉絮的衣服,有时候下大雪棉鞋被雪水浸湿,只好光著脚盘腿坐在凳子上听课。然而,当我沉溺阅读时,便不再感到有多么困苦。父亲以前背著体弱多病的我上学,后来骑著自行车带著我,每到雨季来临,父亲又带著我去河里叉网,捕捉鱼虾。每当回想起这一切,我总是迅速沉浸在童年那些夜晚,拿著手电听水中鱼儿撞网的声音;有时候过了很久很久仍一无所获。无聊至极,父亲便给我讲述一些文人的故事,一个个伟大而自由的灵魂在乡村静谧的夜晚来到我身边;有时候我还会和父亲深夜比赛背诵李白、杜甫的诗作。这些记忆像春风拂面一般,又像是小溪潺潺流淌,一句句诗在水面精灵般地跳动。这一切让今天生活在城市中的我常常黯然流泪,那种人间沉寂之美,催动著我的情感热切倾吐。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当我遇到河流的时候,脑海里总有无数的音乐,在不停地旋转、交汇。

提起这些往事,并不是想描述我的童年比别人多么有文学修养,或者说比村里同龄人更有品味,而是回想一下,是什么把我导向了文学?但凡生活中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只有对我有一丁点触动,我都会用笔记录下来。因忙于谋生,现在我创作有了惰性。而那时,对诗歌和文学有著美好向往的我,写作是多么勤奋呀!我在乡村没有选择平庸,也没有选择麻木,每年的诗歌创作产量不低于田里麦子和玉米的产量。我的阅读从诗歌开始,我的写作从故乡开始。

所幸的是,父亲是一位语文老师,特别热爱文学,家中常有方圆几十里的文朋诗友前来拜访、交流,他们常常为了白居易、北岛、惠特曼、普希金、庞德而争得面红耳赤。这些人的一言一行,为我打开了诗歌的金色大门。那真是一个美好的时代,乡村文化人聚在一起可以随意谈论自己的主张,争执之后依然还是好朋友。1997年,父亲参加当地一个文学团体,创办了铅字印刷的《当代农民报》,虽然由于经费困难只出版过1期,但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影响。

这些乡贤用他们的为人处世影响著我,用诗歌灵魂指引著我,我依稀记得伟大而又敏感的灵魂是怎样将文学理想、责任与大地、历史交融成一个整体。感谢生活,不然今天的我很可能随著村里同龄人一起前往工厂变成一个普通平凡的生产机器。由于创作出大量的诗歌作品,面对沉重的生活,我始终昂扬奋发、乐观向上,对未来充满希望。面对社会上各种不公从不自怨自艾、哭天抹泪,而是不断地思索与追问,并从中寻找生活的诗意。中国传统文学含蓄内敛的责任意识与西方诗歌热情奔放的浪漫自由,不断地引领著我走向更加广阔的天地。

在人生二十多个春秋岁月里,我从来都是胸怀大志,把自己当成一个天之骄子,做任何事情都是潜心谋划,虽然也遇到过不少挫折,但从未气馁过。我主办过两次全国性的青年文学大赛,每次奖金在7万元以上,还跟“作业帮APP”合作的面向中小学生的“创意作文大赛”,收到投稿60余万份;策划过白居易诗学研讨会、海峡两岸木兰诗会;编辑《中华风》《中国汉诗》,没有一天不是认真对待的。现在,我又担任《青年诗人》《渤海风》和台湾《新青溪文艺》等刊物的编委或栏目主编,仍致力于推荐文学新人和发掘培养埋没在基层的作者。这本诗集,虽然是我18岁以前稚嫩的作品,但是我热爱它,它是我文学的开始,也是我今天写作姿态的一个缩影。不管当下诗歌是不是被边缘化,是不是已经没落,但这些永远都是我骄傲的资本。我相信多年之后,会有更多的人想方设法,来了解我们这一代“文学新人”,有著怎样的勇气和坚持。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谁能判断“鹿鸣”不会迎来“鼓瑟吹笙”般的生活而马踏风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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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诗人 郑愁予

推荐语:

《鹿鸣》,鸣于乡野的春天,和着潺潺溪流,伴着缤纷的花朵,绿茵茵的青草,与鸟语,蛙声,虫叫,构成一曲曲春之奏鸣曲。(著名诗人 郑愁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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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鹿鸣》,清浅透亮,莺飞草长;呦呦《鹿鸣》,少年诗心,神思飞扬;王长征诗路上最初的几个脚印,回望,清晰而意味无穷。(中国作家协会诗歌委员会副主任 杨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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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诗歌旅途中艰辛地跋涉,少年王长征走过风雨,走过泥泞,走出串串坚实的足迹,留给世界的是潇洒的背影,采撷出玫瑰般的美丽芬芳。(中国诗歌万里行组委会副主任兼秘书长 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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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呦呦《鹿鸣》,我仿佛看到一位乡村少年,在桔红色的霞光中,沿着田埂,踏着朝露,一路吟哦,一路风流!(中诗网主编 周占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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